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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電影內容觀看紀錄評論分析:與血有關的三個月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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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無劇透前情提要:https://phoenixdeep.pixnet.net/blog/post/46676614

薩滿——無劇透觀影歷程:https://phoenixdeep.pixnet.net/blog/post/47008036

以下為翽冥不專業不負責全劇透重雷觀影紀錄劇情分析~

薩滿——觀影後分析:與血有關的三個月的紀錄

*關於薩滿About The Medium

*薩滿一名

薩滿這部電影原名The Medium,在台灣翻作薩滿,但在不同他國也有翻譯靈媒或凶靈祭一名的。我想無論是薩滿、靈媒亦或是凶靈祭,皆能為電影片名下達註解,只是觀賞及解析的角度不同而已。而就我個人的觀點,或許會更認同靈媒一名,不僅切合英文The Medium,也詮釋及概括了電影中兩位主角的身份,以及開頭就呼籲的一句——萬物,皆有靈。

*中英字幕

        語言連結文化,真的是個非常關鍵的元素。好比說去餐廳吃飯時,看到菜單上精簡花俏又面目全非的國文餐名時,我總是會感到不解。然而再將視線下移到國際語言的英文解釋時,直白的英文內容、又或清楚明白的菜餚細項便在英文標注中,不禁讓人懷疑起自己的母語程度⋯⋯

        而薩滿是一部泰國片,在不了解泰國語言文化的狀態下,不說聽不懂電影對話了,連帶的翻譯後的中文字幕也很難讓人全盤了解當下所隱藏的一些細節,因此中英雙語字幕的呈現對於尋找及嘗試理解線索方面非常的有幫助!

*偽紀錄片

電影The Medium,以對泰國薩滿的生活進行側拍紀錄的偽紀錄片方式呈現。以神秘的世襲巫覡、代代相傳供奉巴揚神的薩滿家族為中心展開,而後因在紀錄片拍攝過程當中,卻有家族成員逐漸出現了異象,步步推進、層層揭示後,眾人發現一切的案情並不單純⋯⋯

薩滿電影中設立了兩個觀看角度,一個是呈現了大部分的攝製組人員、攝影機角度的偽紀錄片視角,另一個則是為數不多的電影上帝視角畫面。這樣的偽紀錄片模式非常有趣,劇組人員在拍攝記錄,我們也正觀看著故事,一開始真的會有電影為現實世界紀錄片拍攝呈現的錯覺,偶爾再由上帝視角及一些美中不足的劇本痕跡將我們拉回電影事實中。

在我看來景物畫面處理得非常好,是“高規格色彩解析度的紀錄片”,排除手拿攝影機記錄時的搖晃部分,無論是記錄片或是上帝視角的呈現,許多場景的佈置令我印象深刻。當時導演與劇組為拍出貼近真實故事的事件與畫面,曾與數十位巫師進行過事前訪談,徵求過數千名專家巫師建議。為捕捉演員們更真實的反應與表情,還採用即興演出方式,連現場的拍攝導演也幾乎不知道接下來將拍攝到什麼景象,所有的一切造就了我們即將層層分析的經典畫面。

 

*關於時間地點About The Time & The Location

*時間順序

電影中的字幕顯示為2018開始追蹤拍攝的紀錄片,畢竟是一部偽紀錄片,因此沒有一般電影中那種大量的時間軸穿插剪輯,相較之下流水帳似的順序紀錄內容,卻隱藏著多到數不清的燒腦細節。而在今日上映的2021年,紀錄片中的各位,又正在哪裡看著這一切呢?

螢幕快照 2021-12-27 下午9.56.54

*泰國東北

        泰國將夾在寮國與柬埔寨之間的東北20個府統稱為依善地區Isan,在泰文中意指“東北”的意思。依善地區的人口組成和泰國中部相比較為不同及些微複雜,其中北依善緊鄰寮國,與寮國老族同出親緣;南依善緊鄰柬埔寨,說著他府難懂的高棉語。而中國雲南的傣族遠祖有部分來自泰國東北依善區,因此在電影開場中的傳統服飾方面可以辨別一二。

*泰國中部

        電影開場時有一個畫面,家家戶戶門前掛著紅衣,在預告片中便可以看見。我刷了兩次電影都感到不可思議,不懂門前掛紅衣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因為連結到恐怖片,在台灣的傳統文化中便會想到紅衣厲鬼等。事後在CH和疑案辦的朋友討論時才知道——

        泰國不同的省府不同的地區有著不同的女鬼傳說,而電影此處僅有幾秒家家戶戶掛著紅衣的畫面,是來自泰國中部地區的傳說:在家門外掛紅衣,表示這個家中沒有男丁,讓女鬼不要來勾引他們。電影由開頭各畫面,紅衣、神像、自然景物等等呈現著泰國本土的傳統文化。

 

*關於人物與事件About Characters & Events

        有人的地方才會發生事故,有事故的存在才會產生故事,人物碰撞交織引發出的事件便是The Medium電影中正題中的正題。

說到這裡,我不得不再次提醒大家,以下為翽冥強迫症下的產物,完全暴雷電影細節,若你不願被劇透——那你怎麼還會看到這裡呢=_=?看我寫到這裡對The Medium也已經有了最基礎背景的瞭解了吧!

        翽冥此篇很龜毛的以*人事時地物*做區分解析,但在我看來,人物與事件環環相扣難以完全切割區分,因次接下來翽冥會以電影時間順序下故事情節的起承轉結一一做分析。

以下不代表此片立場,僅代表翽冥本人思考觀點及主觀解析。

        那麼,鳳凰翽冥異語——薩滿The Medium與血有關的三個月的紀錄。

 

薩滿——觀影後分析:與血有關的三個月的紀錄

*起——靈媒紀錄片

˙萬物皆有靈(泰語phee

電影的一開始尼姆這麼說道:「本地居民一直以來相信神靈的存在,不只逝者有靈魂⋯⋯房子、森林、群山、樹木,甚至是稻田,處處皆有靈。」有善靈、有邪靈,而“馬天”——也就是我們所謂的附身。若是善靈附體便有神助,邪神附體會感到痛苦。

尼姆作為電影開場說著這段話的同時,電影中的畫面也不斷切換代表著泰國本土在地文化上的宗教信仰,有我們上述提到的家家戶戶掛紅衣,還有著山川稻田等的自然景象。而除卻自然景物上的呈現,還有著各處不一看起來像是屋舍的小房子,裡面似乎供奉著“靈”,這正呼應著尼姆所說的處處皆有靈。

以「什麼都能拜」這點來看,泰國和台灣的宗教文化上似乎有了重疊,但更細的探索及了解下,電影中偏鄉地區隨處可見的這些靈的小房子,裡面供奉的是保佑不同地域的祖靈,住在土地上的人皆必須要去請安⋯⋯這不禁讓我想到了台灣的土地公?

 

˙巴揚神

紀錄片中尼姆說道,對於巴揚神眾人皆不知道其身份來歷緣起,也只知道是尼姆薩滿血脈家族的祖靈,它保佑村莊地方的一切。(現實世界的泰國似乎沒有這個巴揚神)在尼姆的薩滿家族中,也只有女性能成為祂的靈媒,因此由祖輩的奶奶,傳到了父輩的姑姑,接下來同輩中的女性選項——便是尼姆及姊姊諾依。

 

˙尼姆

        本片雙主角之一,既然邪靈的附身令人痛苦,善靈的附身帶來守護,那信奉巴揚神的尼姆吉巴揚神我們就先歸類於屬於善的一方。

        當年巴揚神的附體要由姑姑身上轉移之時,同輩中的女性選項是有尼姆及姊姊諾依的。而巴揚神一開始選擇的是諾依來承襲,然而姊姊諾依不願意承接巴揚神成為薩滿,巴揚神轉而附身在尼姆身上,因此尼姆一人經營著裁縫店,並同時以自己巴揚薩滿的力量幫助村民。她表示自己身為薩滿,只能解決和靈有關的未知疑難雜症,若得癌症還是要找醫生(看到這邊我笑了)。

而片中因為薩滿家族及靈媒的傳統民俗引發了劇組的好奇,因而有了整部The Medium開始跟拍薩滿尼姆的日常。

        這是最開始的尼姆,平靜端和,大氣豁然,對於巴揚信仰堅定不移,卻不會盲目迷信,她明白自己能做及做不到的事情。這一切開始的氛圍,都讓眾人相信沒有巴揚薩滿解決不了的和靈有關的事。

 

 

 

*承——靈媒血脈家族

・葬禮

        攝製組跟著尼姆開著車前往我們電影的第一個環節——尼姆姐夫魏羅的葬禮。這裡可以算是一個前導事件,電影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從這裡開始的,但此時被紀錄片帶著三觀走的我們還不知道,一切來自於更久遠的因與果,而後各種不對勁將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冒頭而出。

        在開車前往葬禮的路上,尼姆開始講起了姊姊夫家雅桑帝家族男人們的慘死(可見人物圖)。喪禮主角姊姊的丈夫魏羅是癌症過世的,而姊姊和姊夫的兒子、尼姆的外甥麥克是出車禍過世的,姐夫魏羅的父親因為燒掉自己的紡織工廠騙保被發現而服毒自殺,魏羅的爺爺則是被石頭砸死的。不知道為什麼,雅桑帝家的男人似乎都不得好死⋯⋯

開到半路,尼姆和攝製組在路上看到了一隻動物屍體。那是一隻黑狗的屍體,而狗在泰國的地位還算是不錯的。在前往喪禮的路上正中央明目張膽的一隻黑狗屍體,尼姆的表情顯示她出身為靈媒的第六感——不詳。雖說到此仍是節奏緩慢的鋪陳,但往後我們將知道,在這段前往喪禮的路上,各種線索及伏筆引線的確藏得夠多夠細,。

 

・曼尼、龐、彭

        不同於台灣佛道葬禮的莊重悲痛,泰國的葬禮相較於我們的葬禮看起來還挺歡樂熱鬧的?有吃有喝有烤肉,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在辦喪事⋯⋯

        此處輪到尼姆的大哥笑嘻嘻地現身說法了,大哥曼尼、大嫂龐、還抱在龐手裡的兒子彭(尼姆姪兒),就對著攝影機接受訪問給我們更多一些的資訊。

        雖說泰國是母系社會,但對他們而言傳宗接代姓氏的傳承依然是由男方完成,因此就傳統上來看,雅桑帝一家麥克一死已經絕後了,而目前來看尼姆的家族無論是血統上因大哥曼尼的成家生子而有後,還是以薩滿血脈傳承的角度來看,也有原承襲者姊姊諾依的女兒——敏。

 

・諾依

葬禮中,尼姆回姊姊家幫姊姊諾依拿東西,然而諾依卻一陣挑剔說尼姆拿的不是她要的,下一秒尼姆嗆出我心裡冒出的相同的話:那你為何不自己拿?由此可見尼姆只是舉世無爭不代表他唯唯諾諾好欺負!

諾依是他們這一輩原本的薩滿承接者,然而卻因為轉移時的過渡期“薩滿熱”讓她五個月天天流經血,因為太痛苦,諾依拒絕成為巴揚薩滿,巴揚神轉而附身尼姆,而諾依也改信了基督教。因此在丈夫的傳統葬禮上,還有諾依教會裡的牧師來主持。

(翽冥:生理期用衛生棉啊⋯⋯啊另外這是喪禮方面的東西合璧?)

傳統意義上的女性經血,其實有不潔的意味在,而醫學意義上的生理期,也的確是為了排毒。這不禁讓我思考,諾依在完全承接前竟流了五個月的經血這件事,是否代表著欲承接善靈,諾依也須先淨化身上的不潔呢?

諾依開了間狗肉舖,肉鋪的名字叫“天堂肉舖”,劇組和諾依的訪談便是在這裏,這當中也滿滿的是線索。光是肉鋪名就讓我很無言,究竟是因為信基督教而取的天堂一名,還是因為賣狗肉而要讓狗上天堂?據我所知,狗在泰國的地位還算是還不錯的,具體原因為何我還待釐清。而對狗肉買賣,泰國政府也是有明令禁止的,諾依到底哪裡來的膽子理直氣壯地違法呢?

劇組:你自己養狗賣狗肉不會覺得奇怪嗎?

        諾依:養魚的人就不吃魚了嗎?

(翽冥:那你養小孩吃童男童女應該也沒問題啊!🙄

就以上對話以及諾依表示,因為巴揚神轉而附身尼姆讓她有著罪惡感這點,我們可以感覺到這個歐巴桑三觀不正啊!為何我會這麼說,欲知詳細結果如何請帶後頭分曉。

 

・敏

        尼姆的外甥女、諾依的女兒,也是我們雙主角之一。紀錄片中敏在自己父親的葬禮上首度出鏡,若你從一開始就和我一樣對螢幕前的一切產生戒備,那就會發現女主角敏從第一次出鏡開始,就沒有完整屬於正常人的狀態過。

 

在姐夫魏羅的葬禮上,尼姆注意到了一些細節在在顯示著敏的異狀。

  1. 敏一出場,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喪禮全場都沈浸在哀悼肅穆中,身為喪者女兒的她卻面帶笑容地不知在看哪。見此,尼姆向坐在她身旁的敏關心道:「敏,妳還好嗎?」不要說尼姆,在場誰看到喪家女兒在喪禮上輕浮的笑會覺得正常的?
  2. 而後敏拿著紙條去找尼姆說媽媽諾依要找她,一觸摸到尼姆當下,尼姆沒有什麼太戲劇化的誇張動作,但由紀錄片中尼姆撫著自己被敏觸摸到的手臂一陣皺眉思索的樣子,可以想見尼姆心底是有疑影的——這姑娘不對勁。
  3. 等大部分來到葬禮的人都回去了,只剩下親友們守著靈堂,眾人圍成一圈圈不知道是在玩遊戲、喝酒還是做什麼。突然之間,敏站起來大喊大叫,像是發酒瘋一樣,指著一名男性向家人告狀說人家說她是妓女。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人聽到這回事,這一切究竟是敏發酒瘋?還是她真的聽到了什麼?

 

以上敏的各種細節怪異之處,正式從父親的葬禮上在紀錄片中拉開序幕。

 

 

 

*轉——與靈有關的一切

・瞎眼婆婆

在守喪的夜晚夜深人靜之時,攝影師及尼姆捕捉到敏與門口瞎眼婆婆莫名互相盯著對方的狀態。無論尼姆一口一個敏的呼喚,敏仍是死盯著對方。而奇怪的是,“瞎眼”婆婆竟也死死地盯著敏,而後又莫名轉身離去。隔天,婆婆被發現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在和聽眾朋友們討論時,有人懷疑瞎眼婆婆其實前一晚就死了。這裡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婆婆確切死亡時間不知道,但朋友們懷疑的和敏對看時便已死亡這件事,是有問題的。因為我們是透過攝影機觀看的紀錄片,而整齣紀錄片來說,除了後面一個行車記錄器的畫面,其實完全沒有“靈異畫面”。也就是說,作為在紀錄片中和敏互看時的瞎眼婆婆,當下還是活著的狀態。

我們知道,失去某個感官的人,在其他的感知上其實會較常人更加敏銳,以補其不足。我想此處的瞎眼婆婆,即使看不見敏,但也已經看見了敏這個承載著些什麼的靈媒吧?

婆婆的屍體被載走後,敏默默走到了無人之處,面對著牆(又或是門?)做出了奇怪的反應。不知道究竟是對什麼而有反應,是婆婆的靈?周圍的靈?又或是身體裡的什麼呢?感覺婆婆之死是一切開始暴走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因為電影中沒有交代,敏從一開始就是那麼奇怪,因此我們也不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從何開始。

紀錄片進行到此,瞎眼婆婆的出現及死亡,算是正式替邪祟及不祥的一切揭開了序幕。

 

・轉移目標

尼姆發現了外甥女敏的異狀,而紀錄片攝制組卻懷疑可能是巴揚神即將要移轉的徵兆,因此決定除了紀錄尼姆也開始記錄敏,或許能拍到薩滿轉移的過程及瞬間。所以到此為止,眾人懷疑敏的反常是由於巴揚神轉移的前兆。

但我想,尼姆心裡一直都是有所懷疑的,她懷疑的是敏的狀況不尋常,而非是懷疑薩滿轉移。

 

・逐步佔據

然而身為巴揚薩滿家族年輕輩唯一的女兒亦是承接者,敏完全不相信薩滿。在就業中心上班的她體面漂亮,過著猶如都市女孩的生活。

接受紀錄片訪問的敏的閨蜜麗莎表示,敏最近很奇怪,還拿出了手機中錄下的影片——“敏”像個小孩一般穿著童鞋、發笑,甚至鬧脾氣動手推人。不知道當時敏身體裡面的童靈是哪裡來的?若是無跡可尋的就是逐漸吸收來的,若是有跡可循⋯⋯(我懷疑,難不成敏墮過胎嗎?所以身上才有嬰童靈?)

尼姆曾問過攝影師,敏有沒有哪裡不一樣?攝影師竟然回答說沒有。(哇哩咧我明明看到了一堆異樣,攝影師是眼睛脫窗嗎?)

 

和麗莎去夜店喝得很ㄎㄧㄤ後,敏竟然不是回家而是選擇回到工作的辦公室。找不到人的閨蜜打電話來說:敏妳又去找男生玩?由此似乎可窺看到敏私生活及性生活的蛛絲馬跡。

電影中我們會注意到,敏的身體開始逐漸虛弱會咳嗽,在辦公室睡覺的她甚至沒辦法起床,還是由同事叫醒的。然而剛起床茫茫然看著就業中心眾人潮的她,後知後覺地發現眾人震驚地回看著她——的腳下,突如其來莫名的大血崩就此發生。

詭異的是,攝影師追著驚慌失措之下躲進廁所處理的敏來到了門外,然而卻拍攝到了詭異的一幕——廁所裡的在敏在扭頭看見門口的攝影師前,鏡子裡的敏以相差一秒的時間比實體的敏還早扭過了頭⋯⋯由此可見,在這次血崩後,敏身體裡的靈體,似乎逐漸要越過敏虛弱的本身了。

我並不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但以我的理解,科學角度來說月經來也應該是滴滴答答的流,就算真的是月經,一次的子宮內膜剝落也只會有一個養樂多的量啊!這麼大一次的血崩怎麼看都比較像是流產好嗎?!

也是從這時後開始,敏的身體健康狀況大幅度的惡化,持續咳嗽。(2018年開始紀錄的為紀錄片⋯⋯那時候還沒有武漢肺炎。)我們常說看到鬼卡到陰這件事,除了天生體質外,身體、氣場、能量的削弱也都讓人更容易被趁虛而入。相較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敏,占據其身的靈體力量便愈發強大。

 

紀錄片中敏喝醉後就會發酒瘋,這裡讓人懷疑真的是酒瘋,還是其實在半清醒的狀態下部份的意識已經被佔據?晚上坐公車時,敏在狂躁易怒的情緒中產生了幻覺,又或真是看到了靈界的挑釁,而讓她“神智不清”莫名奇妙的去打了一名婦人一巴掌而被趕下車。

無論意識狀態如何,被趕下車的敏還是憤怒委屈的。她買了一堆酒去醉上加醉,在座椅上喝酒咒罵著,詛咒大家都去死(根本完美呼應結尾),結果在一人發著酒瘋又罵又叫中,突然「蛤」了一聲!這聲蛤,似乎在回應著某個攝影機也沒錄到的聲音。

這時的敏,意識還算是清醒的。

尼姆曾問過敏:「有聽到有人叫妳嗎?」

在我們的觀點中,回應,是一個很大的致命點。我們都說,當有不知名的聲音叫你名字時,千萬不要回應,因為一但回應了,靈魂的交易便開始了。在傳統說法上,名字和回應,都非常的基本和重要。名,束縛著一切。而應聲,便是一個答應,靈魂的連結之下,自主意識將可能不再受控。

        這之後想必敏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了,所以才在衣櫃裡放大薑-薑黃帕塔巴,用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跟拍敏的攝影師問了敏的狀態,敏表示自己的身體被頭痛及撕裂痛所折磨著。以文學藝術內容的展示而言,撕裂痛是一種性方面的表示意象,在這邊似乎又再次表示出敏私生活上的狀況。

老實說我不是很想用“不檢點”、“混亂”、“髒”等字眼去敘述所謂的私生活,因為我想這只是普羅大眾身體上的束縛。以傳統道德價值觀而言,可以去如此批判,但若用現今開放風氣而言,即使傳統刻板思維仍在,但我依然認為每個人有對於自己身活方式的選擇,只要不犯法律道德,便沒有所謂的不檢點。無論我思想開放與否,每個人的身體自主權無論男女除了自己,別人都沒有資格去批判,能做決斷的只有自己的想法。

而此處會不斷地提起敏的性生活象徵,我想無論我說的再如何開放思維,傳統宗教下的道德規範還是與此緊密結合地。因此從身為薩滿女性神靈媒的角度而言,敏的所作所為確實會被詬病。

而後敏描述起了自己的夢——夢裡有一個巨大的男人,身上穿著紅布背心還有符,手上拿著一把劍並舔著劍上的血。夢中還有一顆頭,而四處都是血,那顆頭想和敏說些什麼,但即使開口仍是無聲。

就我的理解,夢裡那個巨大的男人象徵的便是這一切惡源的邪神,而之所以會是男人的形象,或許是在暗示著敏自身與男性間的關係。而關於頭的部分,順應著電影中的發展,後面是可以想見在象徵著什麼的,我們就留到電影提及時的部分,等等會詳加說明。

 

前面我們已經看到,敏的身體在逐漸虛弱了,到此敏已經不僅僅是逐漸虛弱,可以說是逐漸衰弱了。對於自己日益傷病的身體也有感,但一般不會多想的狀況來說,就是流行病或婦女病。想來就像是個惡性循環的狀態:咳嗽畏寒又痛又虛弱,除了婦女病的表現,似乎是種種私生活上不檢點的報應體現。

因此敏大量的吃藥,甚至工作到一半就衝到廁所去,在裡面痛得嘶吼吶喊。想必是她所說的,下身撕裂痛感無數倍增吧?除非是鐵飯碗,不然在這種狀況下工作,是否能保得住飯碗實在令人捏把冷汗。果不其然在某天,上司開除了敏,敏當下的情緒不是一般人會有的震驚委屈,而是憤怒狂暴地發作。

        這時的敏似乎並不是敏。老闆當面解雇了她,她也大發脾氣後跑走,之後卻像沒事人一般又回去上班,而後是非常狼狽地被趕出去。所以很合理懷疑被解僱的當時,接收到訊息並大發脾氣的敏並不完全是敏,因為她並沒有被解僱的認知,因此才正常的去上班。

        老闆蘇美Sumeh接受了採訪並告訴了劇組,還給他們看了監視器,並不是因為身體狀況或工作績效的原因開除敏的,而是因為辦公室攝影機中夜晚的內容——

影片中,敏分別和三個不一樣的男人以三種體位(女上位、相擁式、後入式)在辦公室中做愛。三個男人明顯高矮胖瘦不一,但當中的敏卻都是一樣的主動熱情、享受放蕩,陶醉其中之餘還推倒了桌上的東西,反應了所謂的“凌亂”中的極樂。此時也應證了閨蜜麗莎所說的:敏你又去找男生玩?

但我們並無法確定這裡的敏,是尋常清醒時的敏當,還是醉後附身的敏。酒精真的是個有趣的東西,他能操控意識進入另一個層次。若此時的敏只是酒後亂性,那這裡就只是個“不潔身自愛”的敏。但若是因酒精催化下,意識被取代的狀態呢?那此時的敏就已逐漸走上惡性循環的靈媒之路了。

 

        意識逐漸被取代的狀況,不僅僅上述喝醉酒後,敏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時無刻都有可能是進入一個無意識的當下。

在教會準備遊行裝扮時,敏就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坐姿摳著牙齒,就算牙齦流血也毫無痛感持續自我傷害著,直至被叫回神才震驚於自己的舉動。上了遊行花車時也不是清醒的狀態,她露出令人害怕的神情,並非像她妝扮的天使那般親切美麗的撒著糖果,而是像瘋子一樣朝台下用力扔著糖果。而後不時地翻著白眼,這是紀錄片以來,敏第一次翻白眼——敏的意識被邪靈正式入侵了。

而這一切都被人潮中的尼姆看在眼裡,她知道外甥女的不對勁。

 

・主導權

紀錄片中,不時會有敏不合時宜地在某處發呆的景象,若從中仔細注意,就能注意到此時敏周身,有著一些關鍵物件——有垃圾袋、童鞋、娃娃,甚至沾血的衛生棉等等一切顯示著不潔的“髒東西”。這些髒東西將會在之後敏的房間中被尼姆、諾一及曼尼翻找出來。

        此時的敏已經是無意識,又或說是操控意識下蒐集吸引起了各式各樣的髒東西。無意之下的舉動,皆是有意識時的敏各種的痛苦。因為即使短暫的回歸意識,卻也已經不是曾經完整擁有“自我”時的自己了。或許是完全段片的狀況,醒來後敏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做過什麼,但更可怕的是半醒的狀況——

        敏在市場裡無聲地哭著,半清醒狀態的她無聲地流著淚,鏡頭帶到桌上一隻在水中掙扎的蟲,欲掙扎卻掙脫不開。明明看著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一切所為確非她所願,這種半清醒狀態真的生不如死,要嘛只能掙扎到死,再不然就是放棄一切直接等死。

所以敏自殺了。在尼姆向巴揚神禱告的時候,敏在浴室中割腕自殺被發現而後送去醫院。這一切終於讓諾伊投降,以為是巴揚神的轉移,決定讓敏接受承接儀式。

敏的自殺是為反抗,也可以說是一種徒勞的掙扎。掙扎著不願意成為被附身的靈媒,但毫無辦法在劫難逃的狀況下,與其直接被附身,她選擇一了百了,但這卻正中邪靈的下懷。

這一次的自殺成為了完整入侵的前哨。雖說敏自殺未遂肉體沒有死,但“敏”卻可能已經死了。無論是女性生理期間或是一般人身體不好之時,都是靈肉最虛弱最容易卡到的時候。此時的敏因割腕自殺血流如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原就被一點一點侵蝕的她,此時被趁虛而入根本一如反掌。

 

・承接儀式

        眼見女兒受不了“薩滿熱”的折磨自殺,諾依決定讓敏做承接儀式。然而卻被尼姆拒絕,對於薩滿一知半解的原巴揚承接者諾依,竟然就隨便找了個人來替敏做儀式,認為這樣巴揚神就會從尼姆身上轉移到敏身上,敏就沒事了。

        諾依不知道的是,尼姆之所以拒絕,是因為她懷疑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因為巴揚神要轉移,而是有什麼其他的髒東西要附身在敏身上。而諾依也不知道的是,她找到要給敏做承接儀式的地方,正是我們紀錄片剛開始,尼姆開車要去姐夫喪禮時經過拋屍黑狗在門前大路的地方!這個非常厲害的點眼睛要睜夠大才發現的了!

        敏就這麼魂不守舍地被載去了會將狗拋屍在路上的不正薩滿之處,然而與敏鬱鬱寡歡的表情相反的,是車窗上的她揚起了目的得逞的邪惡笑容。即使大哥曼尼偷偷聯絡了尼姆,尼姆還是晚到了一步,敏真的是要被媽媽害死,只能說沒文化真可怕。

尼姆一到便衝進來打翻了儀式器物,想試著中斷這個不知道誰的承接儀式,畢竟她見過狗屍,知道儀式之人必定持身不正,但一切都晚了。因為這個儀式,“敏”就這麼正式死去了 ,又或許“敏”已經被埋沒吃掉了,她的身體正式開始不屬於自己。靈媒敏倏忽起身衝上前,打傷了諾依後就衝出儀式之地,不知所蹤。

除了被打傷在醫院的諾依,大家分頭尋找著敏,就在眾人急不可耐地找到了河邊時,一道道的煙火在天際轟然炸開。眾人焦心不已時,另外一頭卻放著節慶娛樂時會看到的煙火,就好像相對著眾人的心情,邪靈的目的已然達到,他們等不及要破空而出了。

煙火在這裡的意象我做了很多的猜測。除了以上映襯的情緒寫照,如果不多想,或許泰國當時有節慶或活動吧?這並不是導演安排的,只是別人剛好在放的。又或者煙花代表著稍縱即逝的生命,敏的青春年華就此畫下了句點,絢麗過後留下的只剩夜空中的一片黑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還想過的就是——導演就是想放煙火,有贊助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麥克

        為了找到敏,尼姆開始抽絲剝繭做各種推測。並非巴揚轉移這一線索在承接儀式後得到證實,既然不是神靈,那便有可能是邪祟了。

尼姆首先想到了敏身邊死亡的親近之人,諾依的大兒子,敏的親生哥哥麥克。尼姆衝去找自己大哥曼尼,要求他打開了對門麥克被封鎖已久的房間,果然在麥克的房間中發現了蛛絲馬跡——櫃子上一張張麥克和敏親密的照片,在在顯示著兩人有私情。

對外,麥克是騎摩托車時摔死的,但其實是在大樹上上吊自殺死的。由兄妹兩人亂倫的關係思索,敏一切有意無意有意識無意識時的“婊”演舉動,究竟是因為她天生如此,還是因為天理人倫上無法和親生哥哥麥克相愛無法,而導致的後續自甘墮落?

我們跟著“紀錄片”所呈現給我們的一切來到了這裡,對於敏不尋常的一切,眾人先是以為巴揚女神的轉移,而後鏡頭一轉,竟是因自殺的哥哥?

我很喜歡紀錄片中色彩結構等影像畫面的處理,尤其是尼姆站在麥克自殺的大樹下,屹立風中詢問禱告的氣勢,畫面磅礴大氣、神聖美麗。

為了找到敏,尼姆要諾依先誠心祈求巴揚神的原諒,巴揚神才可能幫助他們。然後尼姆和諾伊及曼尼在敏的房間從各處挖出所有髒東西,一個都不能少,要由此來尋找敏接觸過靈的痕跡。而畫面中的這些髒東西,便是我們上述所提、畫面中敏發呆時周身的那些物件。

尼姆將所有的髒東西圍繞在麥克自殺的大樹下擺起陣法儀式,而後用雞蛋為媒介,一個一個誠心誠意地詢問做法,將一籃雞蛋從早打到晚、從晴問到雨,只為找出敏蹤跡的線索。

撇除薩滿的做法,諾一和曼尼也沒閒著,他們以人的方式去尋找,而後接到警察局的聯絡。警察局內行車記錄器的畫面中,敏半夜三點下車離去,然而當司機調轉一個方向要駛離時,卻看見了前方透明的敏。這是整部“紀錄片”中唯一一個靈異影像。我想這代表著敏的靈魂可能正式離去了,也就是說——敏本人是真的死了,未來所出現的敏,都只是軀殼,內裡已經全然不一樣。

終於,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多少顆雞蛋的浪費後⋯⋯尼姆打出了一顆黑色墨水似的雞蛋。這一刻,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敏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和麥克根本無關。

因果關係環環相扣之下,我們當下所以為的現實卻並非事實。不是巴揚轉移、不是自殺的靈魂不安,那麼,下一個因果線索——又是什麼?

 

・雅桑蒂紡織廠

        人說三觀跟著五官走,看電影就是思緒跟著劇情轉。

        這部薩滿紀錄片的內容環環相扣,透露給我們觀眾的訊息量之大,只能邊消化邊跟隨,因此便是消化追尋著線索的同時,也猜測著下一步的走向。然而訊息量及反轉度的張力,雖讓我們有空間猜測,卻仍無法預想到下一步為何。

        不是巴揚轉移、不是亡靈作祟,尼姆隨著詛咒之源,來到了林子深處一棟被火燒掉廢墟的——雅桑蒂紡織工廠。一樓一樓的網上找,燒毀的紡織廠內,集結著負面的情緒及靈體,有死掉的植物、鳥類、動物等等,一直走到了五樓後,尼姆在那裡找到了看起來和破爛娃娃一樣的敏。

終於被找到的敏腳髒黑,身上有著瘀青和抓痕,或許在消失的這段期間,敏最後的意識或靈魂已經是被吃掉或趕走的狀態了,就像我們前面看到的計程車行車紀錄的部分。真正的敏可能已經死掉了,被找到的敏,只是敏的身體及身體裡的靈。

 

・斷頭的巴揚

找到敏後尼姆前往了巴揚神像之處,卻發現巴揚的頭掉了,她哭喊著到巴揚神像前,哭得撕心裂肺,那是宗教學相關者都能感同身受的一種痛苦。由此處巴揚斷頭的景象,我們連接到了敏當時做的夢境——

夢裡有一個巨大的男人,身上穿著紅布背心還有符,手上拿著一把劍並舔著劍上的血。夢中還有一顆頭,而四處都是血,那顆頭想和敏說些什麼,但即使開口仍是無聲。

夢裡那巨大的男人便象徵著邪魔,他身上的紅布背心和符可能有泰國傳統宗教方面的意象,我不清楚便不多言。他手上拿的那把劍斬下了一顆頭,那頭便是巴揚神的頭。然而劍上的血及四處流淌著的血卻不僅僅只有巴揚的,這個場景預示著未來的血流成河、人間煉獄。那些血,或許就是這個事件下即將犧牲的人的血吧?所以未來的悲劇,或許早在敏的這番夢境時就被預示了,無論如何辦法,一切早已注定。而巴揚神即使頭被砍了,法力消減,但祂的薩滿尼姆仍在代表著她,所以說話的頭就是巴揚想透過尼姆向敏傳達些什麼,甚至自己入夢警告⋯⋯但開口無聲,傳達無果,一切皆是徒勞。

 

・敏是誰?

        敏出院被帶回家後,已經是個六親不認的狀態了。諾依喂女兒吃著飯,而曼尼則在一旁感到傻眼及心驚。此時的敏翻著白眼搖搖晃晃,餵進嘴的飯也根本沒吞下去,是平常人一看就會覺得中邪的狀態。

        此時尼姆怒氣沖沖地來了,而敏雖然癲狂卻仍撲通一聲爬下床跪倒在地,似乎象徵著兩個靈媒、善神與邪靈間的對峙,此時的信仰及力量尚是分明。

尼姆怒瞪著敏問道:「你是誰?」

敏:「你何不猜猜我是誰?」

尼姆:「你是誰?」她再次堅定地問道。

敏:「我是巴揚。」敏體內的邪靈如是說道,然而駭人的眼神中卻兀自的流淚,是已然被吞噬無法出聲的敏本人,最後無言無聲的掙扎。

尼姆知道,這傢伙不是巴揚,而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髒東西邪靈。兩個靈媒,一個代表善靈巴揚,一個由邪靈未知物操控,兩相對峙著。這時敏體內的邪靈笑了,她幽幽道出了一段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的過往,意圖動搖眾人。

當年巴揚的傳承,原是要從姑姑身上轉到諾依身上,然而就單單諾依的拒絕及逃避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躲過神的青眼?因此諾依用了點心機,她讓尼姆穿了自己的衣服,並在尼姆的鞋子裡放符,而後雖說是一波三折,但也讓自己躲過了宿命,讓尼姆代替自己成為了巴揚薩滿。

聽到這裡諾依無疑是慌張的,而尼姆內心即使感到震驚,也依然壓住了內心的驚濤駭浪和邪靈對著。一言不合之下邪靈敏竟然把衣服撕開,不顧媽媽和舅舅的制止,還和舅舅說道:「你不是很喜歡?」

聽到這裡我內心深處毛了一下!或許是我多心,但由這句話我的推論倒是如此——1.敏受過侵犯。而侵犯她的,究竟是親友還是陌生人,這個不得而知。只是覺得有可能是如此,而導致敏即使生活放蕩不羈,內心深處依然有所怨懟,在此時撻伐。2.是你很喜歡還是男人很喜歡?對我來說曼尼的人設在薩滿中並不是一個多正派的印象,他可以丟下妻兒出去喝酒尋歡,即使電影沒有演出太超過的東西,但這句話卻讓我懷疑,難道敏不只和哥哥麥克亂倫,還和舅舅有染嗎?!細思極恐,先暫停於此。

        而後尼姆把白色的聖線纏在敏的身上,並讓曼尼把敏的指尖放在水杯中,在尼姆嘴裡念念有詞之下,敏的指尖被逼出了黑水、嘴中也吐出黑水,這力道導致了水杯的破碎,由此可見敏身體裡的東西能量之強大,暫時逼出了什麼也無法盡情壓制。

但逼出了一些似乎還是有所損傷的?若說前一個還是會說話的狀態,敏吐完後似乎變成了動物的型態,不會說話了。由此再往後,山提阿贊大師處可見一班。(在泰國一般來說,白色的線是聖線,紅色黑色的線偏陰邪,但這也是一般來說,不同的教派當然還是有不同的色系象徵。)

 

・山提阿贊

尼姆帶著眾人及敏來到了一處集結著“薩滿”的地方,這裡的薩滿們在各種交雜的聲音之下用著自己的方式做著儀式,和家人一起坐在一角的敏,陰惻惻地斜著眼掃視了一遍,最後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邪靈的這一笑,帶著嗤之以鼻的不屑,似乎間接證實了這一眾的薩滿不過就是些跳梁小丑。

活動結束後,尼姆的朋友山提出面。一看見敏,山提阿贊便道:「你們帶她去參加別人的接納?」一句話一針見血地點出了事實及緣由,也一句話證明了他的實力。

山提說道,敏的狀態就是插著鑰匙的車,可以讓她到任何地方(操控她做任何事),而且裡面還不只有一個,而是很多在一起來復仇的。一個會吸一個,這些負面的情緒根源會一直吸引著同類前來,當中有人、蛇、狗、蜘蛛,甚至植草等等,這些所謂的怨靈、邪靈,為了復仇而結合起來成為了邪魔。

而這一切負面的根源,便是來自於雅桑蒂家族的祖先。諾依丈夫魏羅的祖先斬首數千人,而後帶著那些死者的詛咒遺願,願此家族絕後且不得好死。因此雅桑蒂一家的男人、魏羅、麥克全都無法善終。

而最後一人的敏⋯⋯她則是詛咒一脈與拒絕巴揚神的女人的孩子,她是個複雜的結合,身為巴揚薩滿家族之人,她應該可以受庇佑,甚至還是最後一個能承接巴揚的血脈。然而這理應可有的保護,甚至巴揚試圖插手護佑,卻終究抵不過世世代代的詛咒,以及她本人的持身不正。

 

・信仰動搖

        聽到這一切的諾依不想也不願接受如此的理由。難道女兒敏所受的一切苦楚來自於自身的因果報應?若凡事一定要有個理由、甚至一個人去責怪或質疑,那大部分的人下意識所埋怨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諾依質疑地問尼姆道,是否確認巴揚存在?難不成妳真的見過?沒見過又如何知道?這下可好了,每一次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就都是妳嗎?!無論是當年拒絕巴揚、嫁給魏羅、敏接納了別的什麼鬼、甚至尼姆此刻的動搖,都是諾依在沒文化真可怕之下推的一把手。

        信仰這個東西就是如此的黑白分明,即使他的三個地帶就是由黑白兩圓交集再生灰。一如信、不信和半信半疑,但一念之差天差地遠。問如何知道?沒有如何,相信的人就是知道,無需鐵齒不信,一旦動搖到半信半疑的人,信仰就會在疑惑及不定之下逐漸崩解。

 

・儀式前6

既然知道敵人為何,尼姆及山提著手準備儀式對抗,然而隨著時間進行,敏卻越來越怪。每天早上,大家就會發現邪靈匯聚的敏每天晚上都把家裡弄得一團亂,劇組決定在家中放置攝影機,紀錄儀式開始前六天敏家的一切。

 

6天:邪祟上身狀態

敏的頭和身體像是能分開行動一般,本在一樓遊蕩著,聽見媽媽要下來的動靜就立刻回房間了。在桌上尿尿,甚至突然現身在攝影機前,這裡的Jump scare我看兩次嚇兩次,此刻打這篇分析時也常因身邊風吹草動被嚇到,時在有夠靠夭。

 

5天:狗靈上身狀態

敏半夜以狗的姿勢匍匐至冰箱吃生肉,吃到一半向樓上的方向看似是有動靜般。之後還莫名其妙地咬了條不知道誰的內褲下來,這一切都非常有狗的習性。

 

4天:邪祟上身狀態

敏以詭異的姿勢爬到睡著的諾依身上笑著。

 

3天:外靈上身狀態

諾依和曼尼看完這幾天攝影機的紀錄後,願意在家裡各處放上更多的攝影機,以觀察敏。此時諾伊的心態也有了大改變,竟不若以往的質疑了,反而相信尼姆一定可以辦到,完成儀式救敏。

諾依此時的心態可能原因有幾。首先,看到這幾天的紀錄,他相信並接受了真的有所謂的邪靈在女兒身上折磨著她。再來,直至此時此刻,除了一事他們也沒有別的其他辦法可以試圖解決了,身為薩滿家族的原繼承人,她終究回到了家族的信仰去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而當晚的攝影機中,諾依洗完澡後上樓,敏則從原本樓梯下黑暗的角落以一種極不協調的姿勢緩緩攢動鑽了出來,就像是節肢動物一般。

如入無人之境般,敏來到了舅舅舅媽曼尼和龐的房中,完全沒有驚動他們根本神出鬼沒。以敏前面的一些舉動,我本來以為這裡她是要去弄舅舅,沒想到她跑到了床上躺在龐的旁邊,手在龐肚子上面比畫著什麼。過了片刻,龐突然感到不對勁,摀著腹部痛得不行。此時的敏則縮在大櫃子旁的角落,陰惻惻地笑著。

對於這一個橋段,我能想到的就是婦女病疼痛。然後腦洞大開的想⋯⋯如果龐此時有懷孕,那就要是流產痛了。

 

2天:

        可能這顆不定時炸彈真的太嚇人了,時不時三經半夜就出來弄人,這天一早曼尼才把敏的門給鎖死。(話說你們心真大⋯⋯這時候才想到要把人給關起來?!)

        在這裡,曼尼打著赤膊身上有很多赤青,再連結到紀錄片中,諾依曾去找到出門和朋友在感覺很像“茶店”喝酒的曼尼,對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罵:不管老婆和小孩還出來巴拉巴拉。由此以及前述敏攤牌時的印象,我對曼尼的推測其實是一種比較屬於社會底層吃喝嫖賭的想法。

 

        雖說把敏鎖進房間中了,但攝影機中到了晚上曼尼還是注意到了一鍋不知道什麼東西放在地上,一拿出來發現是家裡小狗的頭!嚇得他趕忙去找劇組調閱攝影監視器畫面——

        畫面中,敏把唉唉叫的小狗頭下腳上地放入煮滾的鍋子裡活煮了它,並且默默地在地板上吃著⋯⋯看到這裡曼尼都要吐了(我也覺得好噁)。吃完狗後,敏竟然來到了二樓抱走了嬰兒床裡的彭,而龐就這麼在床上完全沒注意到。

        此時曼尼都要崩潰了,先是看到敏對自己家的小狗都做了什麼,怎麼可能不怕兒子遭遇不測甚至也被吃掉?曼尼幾近崩潰地大叫把眾人挖起來,發了瘋地四處找著被敏暴走的兒子,最後是在一片草堆中找到兒子彭的。但我想彭應該是被哭喊來的父母嚇醒的⋯⋯原本安安穩穩地睡著被表姐抱走,然後在草裡睡著卻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嚎啕大哭而來的父母嚇著。

        在這裡,我的朋友注意到了一個奇怪又令他毛骨悚然的點。

        當初為紀錄片薩滿在拍攝時,其實很多部分是沒有說好的,除了人事時地物的配置,有很多東西都是順著當下情況錄製,因此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上帝視角我方的真實導演組及演員也不知道。

        然而在此,眾人在草叢中緊張尋找著彭時,彭一被曼尼抱起來瞬間,幼兒演員下意識地握上曼尼脖子上的佛牌,注意到這個畫面的我朋友是一陣頭皮發麻。

        需要溝通的工作環節中,動物及嬰幼兒是最不受控的,這已經跳脫了電影本身的規劃了。雖說薩滿本就有任演員去發揮的部分,但人心裡多少都會有個規劃走向的,但嬰幼兒就完全是靠直覺了。

所以彭下意識抓住佛牌的橋段,已經不是拍鬼片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有鬼。只能說拍攝處的草叢⋯⋯不平靜啊。

        一開始我不是很懂為何要暴走兒子,糾結在敏抱走彭的立意,但或許對敏來說沒有什麼用意,畢竟鬼及邪靈是毫無邏輯可言的。但我是後就知道電影為何有這個橋段的安排了,在後面的儀式中,會因為這個前引發生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看過的人想必知道我在說什麼,而還沒看過的朋友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雖然找到兒子彭了,但敏人呢?這個萬惡之源又到哪裡去了?此時草叢地四面八方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就在攝影機追尋的某刻瞬間——敏就拿著刀子衝向前來!(又是個Jump scare

        到此,被邪靈侵佔的敏,已經先從不吃人的食物,到吃自家狗了。雖然家裡賣狗肉,有沒有吃狗我們不知道,但所謂虎毒不食子,吃自己的愛犬可見的不是敏喪盡天良,而是這因果循環的報應下,靈媒及其靈體越來越強大了⋯⋯我想即使今天沒把嬰兒吃掉,最終的那一步,就會是吃人了。

 

1天:

        終於到了儀式前一天,事情迫在眉睫尼姆卻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人了,諾依便來到尼姆家。然而尼姆沒接電話門也深鎖,大家便合力把門鎖給開了,一上樓卻發現尼姆趴在床上在夢中死去了,二樓的巴揚神祭壇卻是亂七八糟還爬著一堆的蛆。夢中死去這事稱之為“來泰”,我們來聊聊尼姆之死這件事。

        因為尼姆的死亡無法判別死因,我一開始腦洞覺得是敏和邪靈前一天晚上來幹得好事,又或是信仰的質疑導致崩解而生無可戀。但這麼想一想也不對,尼姆的死亡是夢中死去,並不是“人為”的,所以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那,就是“時候到了”。

我們的推測,是巴揚神帶走了她。一開始誤導我的祭壇混亂,也是尼姆自己用的,結尾的時候會解釋。無論是事實上的還是象徵意義上的,祭壇的破壞,已經象徵了信仰的崩解及悲劇註定。尼姆長年身為巴揚薩滿,巴揚神已經知道未來註定會發生的一切,但祂並不願意自己的靈媒走到那般境地,因此先一步帶走了尼姆,以“來泰”的形式,讓長年事奉祂的巴揚薩滿有個善終。

        但關於儀式山提也說了,儀式並不簡單,他和尼姆兩人得一起,而尼姆卻被帶走了,所以一事這下可是雪上加霜⋯⋯甚至早已注定。在葬禮上,看得出山提也很沈重,他知道可能會失敗,但內心深處的一絲可能性讓他決定還是要繼續舉行。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沒有回頭路,若他戰勝了邪魔,那他將會揚名立萬,而若敗⋯⋯

        其實山提應該是知道的,無論是尼姆還在時他們決定免強一試,又或是尼姆死後結局的註定,但對於那些個弊大於利且幾乎沒有的可能性,他依舊決定走到底。一者可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另一者,我想是有能者的責任義務與善良吧?畢竟不是所有人在明知可能會死的結局下還願意去做的。

 

        諾依受訪的時候還算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敏因我變成這樣,尼姆為我而死。」

在這我忍不住吐槽,要不是因為妳,敏還真不會被正式侵佔,尼姆也不會信仰動搖。還有一個讓我很不解的是,雖說明天就是儀式了,但看電影中的辦勢,尼姆的喪禮是一天就完成的了嗎?泰國的喪禮是這兒樣的?

 

・儀式流程

儀式地點在燒毀的紡織工廠裡面的五樓,樓外挖了一個坑洞裡面有衣物及木頭,整個紡織工廠外圍也用白色的繩子圍起,以防額外相干不相干的靈進出。

儀式的流程先是召喚所有邪靈一次性地進入靈媒敏(媒介),而後透過媒介將“髒東西”吐入壺中,然後把壺埋入事先挖好的洞中。儀式結束前,在儀式範圍內的眾人誰也不能離開。

攝影師向山提問道:「將敏納入儀式不會很危險嗎?」

山提回答:「很危險啊!但你有看到那台車後有張貼紙嗎?」(儀式中要載媒介前往會場的黑車車尾,貼著一張“這台車是紅色的”貼紙。)

攝影師疑惑地問道:「這和儀式有什麼關係嗎?」

山提沒有作答,僅僅是笑。

這一個關於儀式流程的紀錄片段,車後的貼紙和山提笑容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關於貼紙的部分依然有著眾多解釋,和不同的人討論出來結果不盡相同。有人說,泰國人本來就會在車後貼這種小貼紙,而在宗教上語言文字的力量就是一種咒;也有人說,紅色是一種象徵及信仰色,也有可能是所謂的幸運色。對於泰國本地色彩的信仰我不清楚,但就這條我所理解——是一種以假亂真。

之所以會認為是以假亂真,會在下一段作解釋。而關於山提大師的笑容,我也不是看得很明白。若說對於以假亂真的解釋我理解得沒錯,那大師的笑就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笑,但若不做此理解的話⋯⋯或許,那是一種無可奈何地笑。藏在這道無多加解釋的笑容背後,是關於這整個儀式徒勞無功卻不可不為的無奈,明明一切皆已註定,但凡事還需一試。

 

・儀式開始

儀式準備無疑是充分且大陣仗的!

一整個祭儀有活生生的大黑牛及祭桌火柱,而一切,就像大師計畫的那樣走向。就在儀式進行之時妖風四起,一道莫名氣勁注入了用神聖白線綁著符文套頭的靈媒身上,承受著眾多邪靈的媒介也不禁七孔流血染紅了符文頭套。下一瞬,山提揭開了頭套讓諾伊將一大灘的黑水髒物給大力吐入壺中,諾依便不支昏倒,而在另一端被鎖在房裡的敏也同時大叫了一聲!

對於黑車上“這台車是紅色的”貼紙解釋,我是在這兒理解的。之所以會認為是以假亂真,是因為紀錄片中明明聽見是敏自身作為媒介將“穢物”趕出,然而儀式中卻由諾依作為靈媒,欲將邪靈趕出敏的身體。諾依最為媒介實屬正常,畢竟以敏的驅動狀態實在不好控制,但這就像是我所理解的那樣,黑車貼上了紅車標誌,而頭套也掩蓋住了觀眾的眼睛。

以假亂真的作用我並不清楚,無論是儀式上的誘惑是劇情上的。但對於這一論調純粹是我的理解,當我和某友討論時,此一論調並不被認同。

 

        髒東西進入壺中後,山提封上了印,但壺仍是不停晃動著,似是有什麼東西想破壺而出。敏大叫一聲後,房門外在客廳守著的舅媽龐以及其中一名弟子感到惶惶不安,他們對於這一聲慘叫不明所以,也無法確定。因為儀式結束前敏是不能出來的,而儀式的結束與否,取決於山提那端的通知。

        然而房中的敏在那一聲慘叫後,卻開始“正常的”說話了。門外的弟子還算穩得住,龐就完全是繼諾依之後沒文化真可怕的第二任了。

        敏先是問著「有人嗎?」,而後叫著:「龐?」

        夭壽骨的就是,龐回應了!我們前面說過,“喚名”這件事,名字的重要性大家可想而知。敏就是在酒醉後半夢半醒的狀況下回應了對方,而龐則是在沒文化的情況下回應了敏,一旦回應即刻中招。始終叫人開門無果的邪靈敏,用老伎倆喚名引得龐上鉤,下一步就是擒賊先擒王了,龐的心頭唯一——便是兒子彭。

        邪靈敏的房內傳出了小孩哭喊的聲音,曾經弄丟過兒子一次的龐當下整個神經都牙起來了,因為回應名字而中招的她再加上曾經恐懼的催化,對於門內“彭”的哭喊聲驚懼不已,深怕兒子要糟邪靈敏毒手,歷時就想開門。已經中招的她即使走到了嬰兒床邊是也看不到兒子的,就是因為中了邪了,並不是因為關心則亂。

        手忙腳亂忙著擋住龐的徒弟無暇分身去看小孩,只能叫攝影師去探看彭是否在床上,果不其然攝影機一照,彭便安安穩穩地睡在嬰兒床裡。但社畜攝影師不僅只是記錄著一切,拖了很久才去探看,即使看到了小孩在床上,也僅是記錄著一切不出生澄清的⋯⋯之後真的活該死好==。

        然而一名徒弟怎麼擋得了關心則發瘋的母親?龐拿起手邊的東西就往徒弟頭上砸,擺脫徒弟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去開了敏風起符咒的房門。

        儀式⋯⋯中斷。

 

 

 

*結——同歸未盡的一切

・儀式失敗

最關鍵的儀式就在豬隊友龐的舉動下被中斷,而儀式中斷也意味著正不勝邪,先不論或許從一開始一切就是徒勞,但那也只是或許,在龐打開敏房門破壞了陣法中斷儀式的那一刻,一切就確確實實地做實完蛋了。

但在儀式那一端的眾人並不知道,畢竟唯一看門的弟子已經被砸壞了,無人報信。儀式中的火陣熄滅後,山提大師拿著封印進邪祟停止不動的壺起身,我想這一刻他應該也不是完全確定儀式是否成功的。火的熄滅在我看來是一種反面的塵埃落定,因為敏那邊導致的儀式中斷,才致使了封印壺也靜止不動。

 

・山提之死

山提大師拿著壺準備照計劃下樓拿出去掩埋,然而還沒有成功走下樓,他瞬間遭到了儀式失敗的反噬,如中邪般狂笑不止而後向後一倒,落下下層樓以一個極度不自然四隻皆斷的動作摔死了。

從此刻開始,電影正式進入了所有正常人及相關人士同歸於盡的階段,也是讓我開始瘋狂吐槽嘴砲的階段。不是全部一起死的同歸於盡,而是除了不得好死的下場,其餘皆成為了靈體的媒介被附身,不再是人了。

 

・大逃殺

當龐打開敏的房門看到發出小孩哭聲的敏時,即使意識到被騙也來不及了。敏抽出了刀子就捅了過來(妳是鬼娃恰吉吧!為啥妳到處都有刀子?刀子不是應該要收好嗎!),戳死舅媽龐後,敏又衝出來追殺山提的弟子。負責這裡的攝影師則躲進了敏的房間(攝影師演員到底有幾個==?到底整個攝製組播了多少個腦殘攝影師來送死?!感覺死不完欸!)。

漸漸的,門外的小孩哭聲從有到無,攝影師悄悄打開門錄到了敏正在吃小孩(彭),瞬間和抬起頭發現他的敏對上了眼,嚇得躲回了房間中。(因為鎖是從外鎖裡面不能鎖,但你好歹推些東西堵住門啊大哥!)因為房內烏漆媽黑的,攝影師將攝影機打開為夜間模式,(都要死了還在紀錄片!還不趕快去堵門啊!)便在恐懼中完整拍攝了敏推門而入逐漸往他靠近的畫面。(好歹是血肉之軀,也拿刀子砍過去啊!)

留守在一樓坑洞的弟子們全部都被狗上身了,或許還有其他的動物或邪靈,但我們對電影畫面中的理解大部分都像是狗,因為除了這棟充滿邪祟的紡織廠,圍繞在敏一家的動物靈最多的不是別的就是狗,諾依賣狗肉時絕對沒有想到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吧!

狗上身的徒弟們四散追捕著逃命的攝影師們(既然都要逃命了就不要再拍了啊!),攝影師拍到同伴被咬死吃掉,甚至拍攝著自己被狗靈們啃咬到血肉模糊。攝影師人生的最後,是在敏蓬頭垢面滿臉是血的走來,搶過攝影機拍著自己被啃咬到肚破腸流慘叫的畫面。(你們劇組實在太腦殘太敬業了👍

 

・巴揚附體?

當山提摔死群龍無首之際,原本充當媒介的諾伊醒來了,此刻的她眼瞳變大不停地輕聲笑著,令人感到莫名詭異。諾依說她感覺到巴揚了,巴揚就附身在她身上。或許是因為尼姆已經死了,下一輩應該要承接的敏卻已經成為了眾邪靈的靈媒,因此理所當然的認為原準巴揚薩滿的自己現在感受到的就是巴揚神。的確,可能是剛剛作為媒介的影響,有些邪祟的碎片沒有完全吐入壺中乾淨殘留在她身上,因此諾依感覺到了什麼,心裡卻以為就是巴揚神。

諾依邊笑邊說:「儀式還是要繼續下去。」讓眾人手持一炷香祝禱完,接過收攏起來的香的她卻是全部倒插在香爐內。插香本身寓含的意義就非常的大,先不說倒插香這件事就不正常,在向正神又或善靈祈求時倒插香本身就是一個極為不敬的動作。

因此當下就有某個徒弟發出了疑問之聲:「香怎麼這樣插?」

然而話音剛落,就有人突然向旁邊衝去撞牆,大哥曼尼也突然發瘋笑得極其詭異,而後便從儀式位置的五樓窗戶跳出。眾人一個一個開始被反噬,瘋得瘋、癲狂的癲狂、自殘的自殘。只剩下從頭到尾拿著攝影機紀錄沒有拿香的攝影師們驚恐地拍攝著一切,而諾依仍是持續的輕笑著。

此刻的諾依可能有兩種情況,她認為自己是巴揚薩滿,所以任由意識和邪靈結合混沌。又或無論她體內的究竟是巴揚還是邪靈,愛女心切的她覺得只要將眾人獻祭,分擔敏體內來自四面八方的怨靈,女兒就能回來了。

 

・靈媒大軍

        隨著幾乎全軍覆沒的發展至此,敏帶著一眾山提弟子——又或說邪神帶著狗靈大軍們也爬上了階梯來到了紡織工廠的五樓。攝影師這下想跑也沒路了,只能開啟夜間模式躲了起來拍攝。(⋯⋯)

        這下諾依終於對上了敏,靈媒對上了靈媒。諾依將手放在敏的頭上唸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咒語,卻仍是在敏一聲聲的:「媽⋯⋯」中鬆懈,叫了聲:「敏?」卻隨即被掐倒在地。畢竟諾依這個靈媒的來源,也只是當初敏體內那團邪魔的一部份罷了,碎片如何和本體鬥?

        下一秒,被掐跌在地的諾依被莫名的力量煽打著,而後四面八方的腳印蜂擁而至,昭示著更多的邪祟被吸引至,似乎要再進入靈媒容器敏中成為更強大的邪魔存在。隨後敏把油潑在諾依身上,點火之際卻不忘先料理了從頭記錄到尾的最後一個攝影師。(進這個攝製組簽的真的都是遺書)隨後伴隨諾依痛苦的嘶吼尖叫聲,畫面如電影開頭般的上帝視角切到了附近一個巫蠱娃娃上,釘入千根釘的巫蠱娃娃上寫著——雅桑帝。

 

 

 

*尾——信念與信仰

電影最後,劇組放上了尼姆生前最後的訪談,訪談前尼姆在祭壇前做儀式,然而卻不大順心地將手中的物件脫離,任它砸在祭壇上並嘆了長長的一口氣。這個動作可以看出一貫冷靜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尼姆其實是心煩意亂的,並且任物件雜上她一直以來信奉的巴揚神祭壇可說是不敬又反常的,那身為巴揚薩滿的尼姆為何會有這麼樣的舉動呢?

 

尼姆:儀式當天不知道會如何?可能是無意義的⋯⋯

攝影師:為什麼?

尼姆:因為老實說,我也從來沒有真的確定巴揚是否確切存在附身在我身上。

 

——因為,信仰已經動搖。

說完後,尼姆不管不顧攝影師,逕自回到房間放聲大哭,此時的她應該是天人交戰著非常痛苦。自己所深信不疑的巴揚神,漸漸在一次又一次的過程、自我懷疑中動搖,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她自己脫口而出一直不敢宣之於口的話——我也從來沒有真的確定八羊是否確切存在附身在我身上。

由尼姆砸祭壇的舉動,其實可以看出她對巴揚已經不僅是存疑了,否則也不會這麼直接的反應。而她的話一出口,便是懷疑、恐懼、絕望等情緒潰堤席捲而來,令尼姆哭得撕心裂肺。尼姆擔心一切僅是徒勞,殊不知對信仰的懷疑質疑真正導致了悲劇,可以說在死去時,又或是在信仰崩塌之時一切便已註定——註定儀式失敗。

 

電影最後,反映出的是對於貫串全篇的巴揚神的未知,難道對於信仰的一切僅是自我滿足?又或是整個鬼神信仰體系的不確定性?電影隨著尼姆的哭聲漸漸淡出,並又回到了一個恐怖的未知輪迴。因為巴揚神,又或說是整個信仰體系被否定了,那截至目前為止的文化累積,是否都將遭洗刷?有因便有果,遇事需尋解,然而或許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

 

 

 

Inference推論*

˙推論1:因果業障

        從我畫的人物關係圖來看就知道,整片“紀錄”薩滿一影,基本上就是圍繞著以諾伊為連接的兩大家族:身為靈媒的薩滿家族&遭受詛咒的雅桑蒂家族。因果論來看,承襲了背叛巴揚的母親以及遭受詛咒的父親,並且本身可能承接巴揚的敏,真的是所有理由的堆疊容器了。這當中的因果業障包含著拒絕巴揚、遭受詛咒、殺狗賣狗肉、紡織廠縱火、兄妹亂倫、淫邪不自愛、自殺等等⋯⋯環環相扣,惡性循環。

˙推論2:諾依推手

然而一切的因果業障,即使天道循環也無法無緣無故地發生,只能說這一切的推手通通來自於諾依,即使是在無心之下。

        若不是當年拒絕巴揚,我想她也不會嫁給魏羅,和詛咒家族雅桑蒂家的結合生下了麥克與敏,兩人的亂倫導致了悲劇,悲劇後的敏加速吸引著各方人馬,而後又因誤會讓敏接納了別的什麼鬼,為了解決這些鬼兒拜托尼姆幫忙,卻動搖了尼姆長久的信仰,信仰動搖後尼姆來泰,那麼結局便已都注定。

˙推論3:巴揚祖靈

        在這裏,我有個大膽的假設及推論。我們所謂的萬物皆有靈,靈也會區分善靈或邪靈,那善邪如何區分呢?除了先天不也有後天一說嗎?真實世界中並沒有巴揚神,然而電影中的巴揚神只是祖靈,祂也是由人死後而來的。真有趣,敏兩個家族,一個祖先招致滿門詛咒,一個祖先成靈封神,承接著善靈的人成薩滿靈媒,而承接著怨念的人成邪靈靈媒。

        若說這一切的確是巴揚轉移呢?靈有善邪之分,人亦有正與不正。祖靈巴揚在世代薩滿身上因善而成善靈,然而到了該轉移之際,卻遇到了持身不正又承襲詛咒的靈媒,附身後真真正正的納入吸收規劃成了邪魔,可有可能?

        若是如此,那夢中的巴揚的頭斷就象徵著祂自斷了過往一切,尼姆之死是因祂也即將抽身,全身而入邪身靈媒之體,再之後諾依感受到的也的確是殘留的巴揚神,那她一死,巴揚全神便完全轉移至最後一代巴揚薩滿血脈身上而成——巴揚邪神。

        但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

˙疑點1:一切事件的最開關

如上所分析的,電影中其實一環扣一環,有果必有因。但追溯回一切事件最源頭的開端時,我指的不是雅桑蒂家族的詛咒,而是開啟詛咒的瞬間關鍵。詛咒是一直都存在的,但究竟是什麼、哪一個point開啟了整個詛咒的行進?而導致至一連串不可逆回不去的骨牌效應。和朋友櫺討論後,我們的結論只能說——電影中是沒有提到的=_=。畢竟是電影,他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反正就是這麼順其自然地發生了。

˙疑點2:危險的分界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出戲,覺得一個穿著火辣的女生從夜店喝茫走在回家暗暝矇的路上比卡到陰更立即危險嗎囧?又或是反正在電影裡女主角本身便已經是最可怕的存在了,根本沒啥好怕的⋯⋯

˙吐槽1:超敬業的攝影師

        不是只有我要說,但一言以敝之⋯⋯薩滿中紀錄片的攝影師已經敬業到我覺得腦殘的程度了欸。

 

 

 

Conclusion結論*

老實說我是極端派中的⋯⋯中立?我很喜歡無聊派覺得無聊的前半紀錄片部分,我和友人在事後討論了兩三個小時,我們都覺得若沒有後面刻意要給觀眾看那種驚悚嚇人的部分就真的是一部高品質文化好片了!

但對於整個故事走向的三大敗筆:諾依、龐和劇組,我還真是吐槽滿點。若說電影中的一切是因果命運的註定,諾伊絕對是一切的起因,無論是業障的累積還是錯誤的決定。而龐就是個關心則亂毫無理智兒子是一切的敗筆,若不是她,驅魔儀式可能還有那麼一點微乎其微的勝算?而攝製組就是全然的智障了⋯⋯關鍵時刻還在拍,拍片不要命欸!

而後我覺得可怕的並不是觀看當下的衝擊,而是剛看完那幾天,我會不斷地想到電影畫面和生活中的東西做連結,即使現在距離我看已經過了許久,但在我寫作分析的過程中,只要有在寫的當下,身體及記憶就會再次連結到畫面,並且感到恐懼。

或許是我膽小、以及職業病上對畫面故事上的敏感度導致,致使我每每回憶沈浸在其中時,驚嚇實在難以抹滅。尤其大半夜在烏漆嘛黑的家中,我總會不自覺的往角落多瞄幾眼⋯⋯(請室友和地基主不要出來嚇我)

以文化論而言這部片結合泰國薩滿文化,真的紀錄得非常好,也把信仰議題融合了進去。從因為尼姆認定一切而能解決,到因為信仰動搖懷疑而全毀絕望,電影呈現了宗教人最深層的恐懼——若信仰不復存在,那還剩下什麼?

而就翽冥自己的觀點,我的宗教是台灣的本土宗教,然而我的信仰是我自己。但同理可證,若信仰不復存在,對於“我”的認同不復存在,那還剩下什麼?便是否定了我的存在吧!細思極恐啊⋯⋯

以想要花錢買驚嚇的觀眾來說,前面偽紀錄片的部分進行的太冗長太緩慢,但以喜歡文化背景事件內容的我來說,紀錄的故事真的很棒,真實性很高,融合了泰國傳統信仰和鄉野傳說等等。

靈媒,不僅是神媒,其定義也包含裡面所有作為無論是神、魔甚至萬物之靈媒介的人與存在,其善惡由心,好壞由人。

 

 

 

 

 

翽冥啾啾啾(完稿後記)~

恭喜鳳凰翽冥部落格週年滿百篇(撒花)~

自從8/28/21第一次看薩滿,隔天8/29衝去二刷後,一路等來,竟然就這麼拖了七個月了(對不起)⋯⋯

當時先是等著朋友某櫺看完,想說能互相討論一起激盪了,那時也的確討論了超久,大半夜的講了三個小時都沒打算去睡囧。事後自己這邊的筆記資料也都整理好了,我卻因為陸續面對各種狀況、心底莫名其妙的靠北還有突如其來的案子致使拖延到了現在囧,最終一拖再拖一延再延,還是沒有在年底前出來(欠了新曆和舊曆年)。

就這麼拖了七個月,但用來慶祝一下開部落格滿一年以及上文第一百篇還是很令人振奮吧?!或許因為各路事件的拖累及時間的消磨動搖了我片片斷斷的記憶,但真的是萬事俱備只欠靜下來書寫的東風了,可能不如若當下寫完產出的精緻,但我還是盡我目前所能的寫出想要分析表達的部分來呈現!

若未來有機會有時間我又有再重看薩滿、發想或憶起新的idea,隨時可能會來此補遺修文。即使沒看,我也會偶爾找時間修補潤飾文字,更多更多的完滿這篇嘔心瀝血的小論文XD~畢竟寫完很累,想到要從頭校閱更新累囧。(媽的我念中文系和唸研究所時都沒這麼拼⋯⋯)

謝謝從去年9月開始就在等我寫的大家,不好意思真的讓你們等太久了~

鳳凰翽冥@phoenixdeeper來到了百篇,新一回的百篇主題包羅萬象,無論是創作區的小說、鬼故事又或同人,還是生活區的酒食遊記、美妝保養、各種評論,還請大家繼續指教喔~

可以去置頂貼文找自己喜歡的文章種類觀看,我會試著繼續堅持的~

https://phoenixdeep.pixnet.net/blog/post/45354790

 

 

 

3/30/22薩滿二刷觀後記錄第一版草稿

6/30/22薩滿二刷觀後記錄第一版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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